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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重建家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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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武头这个在村子说一不二,作为他的孙子,易天很幸运的知道了这个地方,像别的小孩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。

    地窖很大,与其说是地窖,倒不如说是一个地洞,能容下几百人,里面仿佛自成一方天地,里面储存着村子里的粮食和钱财,还有村里人认为是宝贝的东西,总之,这儿就是村里人心中的宝库。中间是一片很大的空地,有着木櫈和毛皮干草布料铺成的床。这样的环境,住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周边有着大大小小的洞穴,里边存放着物资,看起来黑洞洞的,有一点吓人。

    空气很通透,不压抑,但是人们心中的沉重又更胜却压抑一筹。封闭的空间的是住不了人的,显然这里的通风还是很好的,但是确实找不到别的出口,这真是有些奇怪,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吧!

    此时老武头和村子里的有威望的人坐在一起,地窖的入口已经堵上。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在把守在那里,洞里已经有经验老道的人帮助受伤的人看伤,还好洞里是有药材的,山里的天材地宝很稀罕,其实不论在哪里都是稀罕的,但是草药是一抓一大把。

    洞内很安静,除了洞口处传来咚咚的声音,和村子里主事人的讨论声。在天灾面前,人们很有秩序,连幼小的孩子都依偎在母亲怀里一动不动,用乌黑的眼睛观察着世界。时间不长洞里就鼾声四起,除了几个守夜的人还在警觉的守着出口以及入口。

    易天是为数不多可以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当中的一个,他的大黑狗卧在床边,从刚才受惊的状态已经恢复了过来,正在舔着主人的手。少年不知愁,此刻的他睡得香甜无比,清秀的脸庞让人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他与山里孩子的不同,但他确实从小在山里长大。

    夜已深,出口出传来并不明显的轰轰声还在继续,这到底是有多少的野兽啊!老武头还没有睡,和村子里的几个老人聚在一起,忧心冲冲。“这些天杀的畜生,怎么就一股脑全跑出来了,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”,老武头坐在老头群里低声咒骂。人们心情沉重,夜仿佛也变得漫长起来。

    烟气弥漫,空气中充斥着腐烂的味道,到处是残壁断垣,不时可以看见野兽的尸体倒在地上。林子里以腐肉为食的乌鸦和秃鹫开始了他们的狂欢盛宴,声音沙哑凄厉,让人有发疯的冲动。苍蝇嗡嗡,飞来飞去,一群群地整着严密的队伍,四处巡逻,像极了黑色的旋风。

    突然在一处结实的墙壁底下,伸出来一个人头,紧接着就完全爬出来一个人,灰头土脸的,狼狈不堪。他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,发现安全,就向下喊了一声,然后慢慢人就多了起来,不多时在一片空地上就满满当当站了一百多人。

    “爷爷,我们的家被野兽毁了”,一个清秀的少年对一个面色声音威严的老人说道。这个少年就是易天,在地洞里钻了三天,见兽潮过去就又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啊,这该死的畜生,我的家就这样被毁了,这可让我怎么活啊?”一个妇人趴在一片废墟上哭的伤心欲绝,声音极大。“你给我闭嘴,大家都这样,你又什么特别的,哭个啥?真是蠢!谁走的时候没灭油灯,这下好了,自己的家当不但被烧,还连累别人,活该是穷命鬼!”

    威严的老武头见到好多些房子虽然塌的不是很严重,但是却被一把火烧个精光。里面的木质家具都已化作一地灰迹,土石筑成的墙壁被烤成了黑色。此时老武头正在盯着那哭泣的妇人看,目光凌厉,让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那妇人被他镇的不说话,只是低着头抽泣。“虎子,带人快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留下,把粮食集中起来,清理还能住人的房子,把村口的栅栏修结实点”,老武头开始指挥处在伤心之中的人们。“好”,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应声道。然后又对易天说道:“小天,你带上二狗,柱子他们一群小孩带上狗去捡小兽,毕了让人去城里卖了还能换来钱财”。

    “嗯”,易天乖巧的应声就去找小伙伴了。“你们楞着干啥,快点去支上架子,用吊锅做饭啊!”,完了老武头对在一旁围观的妇女说道。在一群人的努力之下,一个晌午就清理出来可以供一百来号人落脚的屋子。还把未被糟蹋的粮食堆在一起,很可惜大多数都被毁了。

    易天他们也找到了一大堆各种兽类的尸体堆在地上有好大一堆,大黑也就是易天的巨大黑狗,名副其实的一代狗王,志得意满的站在众狗的前方,尾巴举的老高,向主人献宝似的。易天怀抱着一直小豹子,褐色,又黑黑毛毛的,还挺可爱,其他几个孩子都争着想要抱。它的母亲倒在废墟里,已经死了它嘴里含着母亲的****,可是它无论怎么嘬都吸不出来一滴奶水,此时恶的都有点虚弱了。易天焦急的不知所措,老武头见了说:“还捡到一只豹子,以后说不得还能帮人打猎呢!现在没奶,先用米粥糊糊给它喂食,免得饿死了”。

    剥皮最好的猎户主动剥皮子去了,几位勤劳的妇人已经将米粥熬的稀烂,好几个吊锅里冒着热气,旁边的一口支在灶台上的巨大铁锅里煮着野猪肉,一阵阵肉香引得小孩子不时驻足观看到底熟了没有。

    多数的野兽的尸体都已经好几天了,多已经发硬,须尽快卖到城里去,不然就坏了,这可是很大的损失。在孩子们惊喜的目光中,大人们开始分发野猪肉了,黑水村的猎物大多都卖了,平时很少吃到肉的孩子们此刻都嘻笑颜开,易天分到了一大块后腿肉,油嫩的肥膘下带着小孩子最喜欢的瘦肉,易天也吃的满嘴留油。当易天站在自家门口时,心里别提多委屈了,自己和爷爷的院子是受害最严重的,爷爷还在帮助邻里重建房子,在人群中指挥的不可一世。

    “天哥儿,我们来帮你修家吧”!一群小孩子从远处跑了过来,对着易天说道。小孩子哪里会修家啊!他们后面就跟着几个大人。尽管老武头不会让他们先修自家屋子,可是固执的人们偏偏先要给村长,也就是老武头修好。黑水村的汉子身体很壮,并且和老武头都学过几手武艺,都有一把子力气,房子收拾起来很快。好在房子没塌,不大会就整理出来了一间房,再打扫一下晚上就可以住了。

    易天把已经吃饱的小豹子,放在屋子里温暖的地方,用柔软的干草给它铺上,就是它的小窝,它刚吃饱,然后就进入梦乡消化去了。突然易天感到一阵眩晕,然后意识就陷入了无尽黑暗中去了。

    天空一片血色,一轮血月挂天,地上光秃秃的,一片荒凉,月光将大地染成了红色,显得妖异无比。一个人站在大地上,一身血衣,一双发着红光的眼睛,嗜血无比,望着天际的黑暗,那黑暗无比深邃,仿佛能吞噬万物。突然,那血色的人全身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能,冲散了头顶的大片血色云雾,然后向着那无尽黑暗冲去,但是这样的威能在那黑暗面前,仿佛像是一只石子落入了大海,毫无一点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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